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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刘观的奏报,朱棣脸都气绿了。
“查,给朕好好的查,往深了查!朕要知道是哪一家如此大胆,敢杀朕的子民!”
“还有那个激起土司兵变的魏圭,可查到什么实证没有?”
刘观小心躬身:“元腾平死前传讯,所谓施州卫看押的那些人证,供词多有矛盾之处,讯问之时,言语也多有闪烁,他正准备拟奏上报,就...”
朱棣眼睛眯着,一道精光射在刘观身上。
饶是他低头躬身,看不到陛下的目光所及,也感到背后阵阵发凉。
“刘卿此言何意?难不成是说,大理寺、提刑司相互勾结,为魏圭隐瞒罪证?你可知这话不能随便乱讲,要有证据。”
“臣,有证!”
刘观大着胆子抬起头,虽不敢直视朱棣的眼睛,但言辞间却透着坚决:
“坦游临死之前查到,有数位寨民亲眼目睹,是魏圭于乱军之中,命人杀了吉潘阿木!”
“坦游将他们秘密保护起来,本待亲自送人证上京,却没想到自己却...却...”
说着说着,刘观的眼眶又开始泛红。
朱棣叹口气:“听闻那元腾平是你的学生?”
“是”,刘观语调带着哭腔:“坦游乃是臣最信任的学生,性情刚烈,本想他绝不会与地方勾结,却没想到,没想到...”
说着说着,已然泣不成声:“坦游的儿子今年才三岁啊,他却死在了乱军之中,臣请陛下作主!”
扑通一声,刘观二话不说跪了下去,对着朱棣深深埋下了头:“臣,请陛下为他作主!”
“朕知道了,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。”
朱棣的语气冰冷,能听出蕴藏着巨大的怒火。
“既然有了证据,那朕自然不能偏颇”,轻轻将笔提起,在刘观的呈奏上写下一行字。
旋即冷声道:“着魏圭卸去官职,除去顶戴乌纱,即日由锦衣卫押送回京,打入诏狱!
交由大理寺、刑部、都察院三司会审,刘卿,你来主审。”
“臣...遵旨。”
“太子。”
一直冷眼旁观的朱高炽一愣,看向皇位上的父皇。
“替朕拟旨。”
闻言,朱高炽点点头,举起笔看向朱棣,等待他的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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